留良由良

【借梗腐向】白夜/cp田神 Part 4

（4）

那个晚上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过，就像是花菱中偶尔伴在身旁的温柔好颜色，一夜风流之后就销声匿迹在当日的晚风里。纵使共饮琼浆，交颈相缠，也抵不过黎明的无情。

对于用这种风花雪月的体验来形容那个拥抱，神永是真的有种想要敲打自己头的冲动。但是无论如何，那人所给予的温暖，都在时间恢复流动的那刻停止。

他推开了他。

明明是他先给予的温度，却在自己将要安心时一把抽走。等回过神来，对上的却是清冷温和的狭长墨色。几乎是一瞬间的，他望向神永的眼光从无错慢慢变回冷静。

“失礼了。”

田崎轻轻地将他这个所谓的“盲人”推开，等到两人间的距离已经难以划为“亲密”的范围时，才停下了动作。面对这样的疏离，虽面上不显，可神永的脑中清晰得都有些疼痛。

他不愿意捡起过去。

曾经的自己对现在的他来讲，只是间谍之路的阻碍。

那么不堪。

褐色的眼眸依旧保持着空洞的效果。嗤，神永不禁自嘲：若不是打着试炼田崎洞察力的名义，并串通D机关的其他人，再加之中佐的默许，他怎么可能引得这个人有一丝一毫的失态？

他只是想确定田崎是否真的忘却了那份羁绊。

那份早应该在十五年前就毁于火灾的羁绊。

所以他在这场“恶作剧”中毫不在意地展露出了破绽：众人的配合，波多野将他推出牌局时塞在他腰侧的旧剪刀，自己...营造出的生涩的拆装枪械的声音。

作为间谍，他们不需要眼睛也能熟练地在一分钟之内组装好至少两把完整的来复枪，又怎么会生涩。

因此所有的这一切，只能勉强算是田崎的自欺欺人。

“你既然不想点破，那我也就只能见好就收？”他向着白色的天花板呢喃自语。不由地想起下午结城中佐的话：

“神永。”

“嗯？”

“你最近有些逾越了。”

嘴角勾起一个清晰的弧度，他捂住眼睛，笑得自信。呐，确实逾越了，但神永你至少找到他了。

往后，就将他作为最好的搭档吧。自己和他一样，是身为在永夜之中行走的怪物，飞蛾扑火这种事情，他神永还没有蠢到去做。

“不是我的话一定不行。”一时他笑得很灿烂，忽略了波多野看傻瓜的表情，语气轻松地谈笑，“你是不知道啊，田崎当时的表情，可真是精彩。”

“啊啊。”实井停止了手上的记录，“也是，不过神永那天的表情真的和怨妇一样。”

“被田崎推开了啊，幽怨佳人神永小姐。”甘利毫不留情地吐槽。

“不知道神永扮女装后，说话用那种软糯糯的‘妾身’开头，陆军的那群沙丁鱼会怎么样呢？”

“有扮女装的天赋啊，平时看不出来。”

“腰....”

说到腰，众人望向最有发言权的田崎，后者倒是不羞窘，无奈地指了指手上的一个位置。

“哈啊，居然这么细啊？！”

“都快赶上实井了。”

“福本，你在说什么呢？（笑）”

“啊....”

不同往日，神永正大光明地望向了那一边的田崎。纵使心中的复杂情绪还未平息，开口时却比往常都要轻松：

“嘛，田崎，这次就算扯平了。”

“不过....如果在以后的任务你还是被我算计的话...”棕色的眼眸透着毫不掩饰的狡黠，“我就把你的鸽子全烤了给你做晚饭。”

语气虽说已经足够恶劣，对方却不为所动。

“那么拭目以待。”田崎狭长的眼里隐约透着难得的笑意，“神永啊...”

“你这个腰身纤细的幽闭恐惧症。”

那时还可以一本正经谈笑的日子啊....多年之后，真正明白了“腰身纤细”这句话含义的神永，恨不得把田崎的腰身用束腰勒到一尺八——

这一刻，他终于开始，以另一种方式追逐虚假的太阳。

是的吧，我们，都不需要过于无能的彼此。

所以请让我成为能与你比肩的存在。

“把我的腰弄细也没用。”他又说，“我，”

“比、你、高。”

当然，如果田崎发现和神永一个方向站着的人是波多野的话，他就不会被狂躁的迷你水陆两栖越野车蹂躏一个礼拜了。

神永的心情有点像福本做的黑巧克力了。

甜中带苦还是苦中带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