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良由良

嗑法全错所以没饭吃
但是不管别人的嗑产品自由

【全员向/黛视角/cp乱炖/陪酒梗】银座(第一部分)

#很久没写了,就自娱自乐。课业繁重,不定期更新

#故事以著名银座club,夜宴为背景展开。银座中的club「夜宴」与其他club不同,环绕在此间的是各种各样美丽的男子,锦衣夜行,男女客人都可以进入放松身心。妈妈桑冰室辰也掌管着这一个人间仙境,同时这里的繁华也与赤司家倒台的阴谋息息相关。无论是No. 1侍酒黄濑凉太上挑的眼尾,还是各有千秋的陪酒男子西服的衣摆,某种阴谋似乎在黑夜里蠢蠢欲动。这个故事,由十五年前的club前黑服、唯一幸存者-----黛千寻的采访记录,缓缓展开。


【倒带】


距离那场噩梦一般的银座大火,已经过去十五年了。


好像不再有人记得,某一年的夏末,这里的玉栋华屋,雕栏玉砌曾经被温吞的高温舔舐、碳化,然后在夜幕的凝固之中,绽放出八月最旖丽的花朵。混杂着镍铜,水泥,或者情欲的空气被单纯地洗刷,在一片寂静中了去无踪。


那一日,警察似乎到得格外慢些。


他似乎说得累了,或者是到了动情处,匆匆拿起手边的红茶抿了一口。这一动,乒乒乓乓地扫落了些许文件。纸页在空中划过微不可见的弧度,给在座记者的录音笔中带来不少悉悉簌簌的杂音。


“啊…..真是对不起….” 


他敛眉,转眼便挂上了歉意的笑容。细纹中掺杂了几丝若有若无的悲切,此刻在众人的眼中,无限放大着。


“那么,诸君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轻轻问道。


“身为唯一幸存者的您,是如何逃出来的呢?” 


房间的角落,一个面生的女孩问道,声音清脆。她好似达摩的白净面庞上镶嵌着一对猫似的眼睛,隐隐透出一股初生牛犊的率直,逼得在场的年长者们又一次回到了最初的尴尬,并且毫无保留地开始用力揭那条旧疤。


“茜!” 


主问记者皱了皱眉头,小声呵斥着身后的年轻女孩。那女孩面色微沉,而那双猫似的眼睛,依然不依不挠地盯着此刻有些不知所措的他。


“可以。”


“欸?!k先生不用勉强的,只是茜不懂事而已…..”


“我可以说的。”


像是想确定什么一样,他定定地看着主问记者的眼睛。


“不过.....我希望能用磁带记录。” 他歪歪头,“这样,更….好些。”


三十代男子沉稳的声音在磁带轻微的转动声中逐渐模糊,就像他此刻的视野一样。


后来,庆功会上的主问记者,在醉得迷迷糊糊时小声重复:


他看见,那时的k的眼睛,熠熠闪光,宛若少年。





【第一部分】


我叫黛千寻[消音],今年三十七岁。曾经在银座工作过。


银座这里,每一日都有不同的繁华流过,然后在东京都的夜幕中闪闪发光,理应是所有初到东京的乡村少年的梦想,我也不例外。每天光是想一下,就好像真的能拥有各种各样帅气的东西一样。


这种少年孩子气的理想,源源不断地将我从地方老家,推到这个精致的笼子里。欸,啊….是的,我是自愿做这种工作的....原因?我想可能只是因为要还某些东西吧。


是的,刚来银座的时候,我做的并不是那种工作。只是偶然在一家新开的club被人相中,顺其自然做了那家店的黑服而已。一开始….还是很吃惊的。毕竟,既不够孔武有力,又不够处事练达,在这种暧昧的夜之世界,又应当怎么存活下来呢。


在这里待得越久,就越能体会到那种沉闷来;就像是浸泡在洗洁精中的油污,一不小心,那种迷茫就扩散得到处都是。


不过。我工作的club地理位置确实不错,每次换班的时候,总能有空在顶楼天台,那片灯红酒绿中唯一的荒凉里放空。比起我选择暂时逃出这个华美而窒息的浮生,其他人似乎更倾向于一头扎进混杂着金箔提取物的空气,然后放任自己窒息。


我靠着有些冰冷的栏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遵循自己的本心,有什么错吗?” 我突然这样问自己。


“总比你这种自愿来到这里,却装作自己没有欲望的人要好得多。”


没错,好得多。


而我却一点也不想这样回答,也许骨子里残留着叫“勇猛” 的物质,混杂着处子的荷尔蒙。这种感觉我现在也时常怀念着---“勇气”、“热情” 等等这种后生才具备的东西。


大多数人活在世界上都没什么梦想可言,只不过像夜色中看到豆大灯火的飞蛾罢了。带着一腔不知何处安放的热血,竭尽全力扑向所谓的 “希望”----成群结队,孤身一人。


你也没比他们高贵到哪里去。


我那时候,大概是很难过的吧。孩子气还没褪,却连回头看看的机会和勇气都没有了。


拿着轻小说挡住视线。描写女主角的甜蜜文字在我眼中越来越大,最后模糊成一片黑白相间。


哈哈哈,是呢,我刚来的那几年特别中意轻小说呢.....似乎叫什么….“蜂蜜...林檎” 的。在别人都已经和风俗女睡了不下十回的时候,我还喜欢一个人在楼顶中二地看轻小说。所以免不了在宿舍被朋友笑....不....我似乎也没有什么要好的亲友,不过是同事之间勉强能做到友好相处罢了。


人总是会被群体影响的。就算像我这种不合群的奇怪家伙,也隐隐赞同他们 “几岁了还看轻小说挺羞耻的啊” 的观点。让一个好面子的年轻人堂而皇之在宿舍阅读宅男春药,那画面真的是格格不入,背后应该会被口水淹死。


---我当然也受不了打破规则带女人回来的“成年大人” 们的吵闹。


---想清净地享受独处时光,也就只有这个光秃秃的天台比较合我意。


还不会被人说 “黛有奇怪的癖好,可能是个痴汉” 之类的。


不过我那次….好像有点失算。


就在我用书挡住脸的时候,天台的小门发出了“喀嗒” 的响声。


诶诶诶?!


是有人进来了吗!


喂---!


刚刚还沉浸在花式中二的黛千寻,几秒之后将会受到公开处刑。


我可能......


[停顿了几秒]


[沙沙沙]


就僵死在原地了。


怎么形容....像香港电影里的僵尸一样,根本没办法把封面绘着美少女的轻小说藏好,哪怕只是放到身后…..


天国的玛丽亚,我大概要追随你的脚步了。


[叹气]


脚步声轻轻移动着位置,最后却在我远处停下了。


怎么….


疑惑着的我偷偷看了看书后---


….回事?


心脏跳得很强烈,被人发现的恐惧夹杂着该死的好奇心。明明是初夏,我却觉得浑身发热,尤其是平时温度更低的面部。


一股柠檬与漂白粉的味道在空气中混合,然后歪歪扭扭地侵入我的鼻腔,隐隐带着一点不可察觉的甜腻。


有如小泉倾注下,薄暑无踪。


被那香包裹着的人身量有些小,被包裹在合体的浅灰色西服里,修剪得精细的水色发丝垂在额头上,衬得鼻梁的线条细腻精练。


因着距离,我只能看出个大概,只能从他的衣着与气质中判断出他是这家club的侍酒,而非和我一样的黑服;虽然这打扮比起no.1 的凉先生,也实在太朴素了点。


新人?还是被其他人生意的老侍酒?啊啊…很难判断呢....


“请问您是 “夜宴” 的黑服吗?”


就在我拙劣地评判他在这家club的等级,并想着要不要上前搭话时,他却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啊、啊…是的。”


突然被拉回现实的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紧了紧领带,差点把手上的轻小说掉在地上。


看到我这样的窘态,对方既没有扭头揭过,也没有轻描淡写地嘲讽。飘忽的视线中,那蓝发侍酒不可见地歪了歪头,平静的视线在我的鼻尖这里落下,坦荡地让我有些自惭形秽。


“新来月余的黑服黛,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终于还是流畅地倒出了完整的自我介绍。呼,我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并向着他缓缓地鞠躬:


“方才有不周,还希望您多多担待。”


“啊….可是....”


他似乎有些苦恼地开口:


“黛君,我们见过很多次面哦。”


“诶..诶?!”


那侍酒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弧度微小的笑容:“两个月前,还是我面试的黛君呢。”


没有理会面色更加死僵的我,他将视线转向栏杆外的华丽街景。晚风将他的碎发撩起,我却还是难以捕捉他精致轮廓下确切的五官细节,仿佛他随时蒙着一方薄纱,若隐若现。


咳,真的...当时还是有点尴尬的。


嗯,是很尴尬。


[失礼了。]


[啊,没有没有,继续吧k桑]


“啊,对不起。”他似乎想起什么似的, “让黛君误会我们是初次见面….我失礼了。”


噎得我说不出话来。


这家伙绝对是个存在感薄弱的腹黑吧。


“真是对不起…..” 我试探着开口,“….啊喏.....”


“ Tetsuya。” 


他看向我浅浅地笑,像是确定什么一样,椭圆轮廓的眼睛并未眯起,反而充盈着某种平淡的愉悦。


“Tetsuya,请多指教了,黛君。”


可能是初夏的原因,我突然觉得有些热。身体上的无措和莫名其妙地包裹住四周,将我定在原地。


很奇怪,那种感觉。


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羞恼尴尬的情绪。那时的我只是觉得面前的这个人,似乎很值得别人注视他。同时,他却恰到好处地难以让人牵肠挂肚。


与凉先生那种不分男女的强烈吸引力不同,他更柔和,更能让人接近,也平淡到难以引起感情纠葛。就像是一杯半凉的去冰山泉,穿透咽喉心脏,转瞬即逝。


如果是女性,大概会很乐意与他进行短暂的恋人游戏。在白日分别后,也不会为他的剪影所累。


有一点点憧憬着。


大概是,“遇到很厉害的前辈” 这样的心情。想要…想要…..


成为这样的人。


“能在这里看到黛君,说实话我有点意外。” 他的声音把我从外太空拉回来,视线不经意扫过我右手中攥着的书籍,“黛君喜欢在户外阅读?”


“嗯...啊也不算什么阅读,只是工作之余的消遣而已。” 我答道。


“很少看到黑服中这样的闲情逸致呢。”


“….只是初来乍到,有些难以适应这里的气氛罢了。就只能依靠 ‘奇怪的爱好’ 消遣消遣....也不擅长找女孩约会….想要快速融入、也….”


“不必那么担心的,黛君。” 他拿起栏杆旁的香草奶昔,m记的logo晃到了我的眼。


“我也保留了 ‘奇怪的爱好’ 啊。”


“那真是太.....不对,看轻小说和喝m记奶昔完全是两种事啊,怎么看都….”

我不禁扶额。


“嗯?”


“怎么看都….”


“啊啦,原来黛君看的是轻小说吗?抱歉抱歉,刚才离太远了没看清楚。”


明明Tetsuya桑的眼神很清澈,也包含了一定的歉意。怎么觉得....又、又被坑了一把呢。


“我以为是一般的书籍....”


啊。


“嗯,不过黛君有这种嗜好的话,我也可以接受。”


他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摆出某种安慰而….怜悯的表情。


“黛君也是保留了思春期的初心的嘛....”


“是, 是....”


“嗯....”


沉默。


他整理了下衣袖,上面简单的袖口比起华丽点缀,更像是某种纪念物。柔软的菖蒲色*在他身上不显女气,反而温柔可亲。


“时间不早了呢,客人们也该来了。那么,在下失陪了,黛君。”


“不要玩得太晚哦。” 他神情淡淡地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圈,“记得看时间。”


“啊….是。”


“那, 回头见。”


目送着那个灰色西服的水蓝色脑袋消失在小门后,我不由得一掌拍上自己出了薄汗的额头。


出汗了。


等下回去换身衣服吧,被客人察觉到汗味,我基本上是被冰室妈妈扫地出门了。


匆忙之中,我的视线落到那杯被喝得一干二净的m记奶昔上。干净的透明杯体上被人用黑色马克笔写下汉字,字迹娟秀:


“黑子….哲也…”


Tetsuya….


原来告诉我的是真名啊....


莫名地,那些来到银座之后的负面情绪,被一扫而空。


总觉得....


越过大厦的剪影,我望向远处带上余晖金边的浅蓝色天空。


认识了一个不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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